这一次，面对着芙蕾雅的邀请，红叶在略一犹豫之后，就把手搭了上去。

芙蕾雅轻笑一声，拉住红叶的手，以旋转着的步伐进入了她所搭建的冰之舞台。

少女的手很柔很滑，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就像她脸上泛着的微笑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温度这样的事实提醒着红叶的话，他或许会认为眼前的少女依旧是他熟悉的芙萝拉姐姐。

冰面之上，这是只属于两人的舞台，红叶被芙蕾雅引导着跟随她共舞，如此近的距离，红叶能够看得到，芙蕾雅脸上的笑容并不是伪装出来的，她真的是在享受着舞台的过程。

红叶仿佛产生了错觉，眼前的并不是十一天使：“芙萝拉姐姐……”

芙蕾雅抓着红叶的手，让少年跟着自己旋转了一圈，之后四目相对道：“错了哦，是芙蕾雅呢。少年，你果然还在思考着唤醒容器的人格。”

红叶回答：“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可不会轻易就这样放弃。”

红叶那坚定火热的视线让芙蕾雅微微愣了愣，她偏过头去，因而红叶没有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瞬间的动摇。

“十年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你就带给了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红叶松开芙蕾雅的手，退后一步说：“哈，作为几乎让整个西伯利亚地区毁灭的十一天使用很危险这个词来形容我，好像不恰当吧，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温和的好孩子呢。”

“我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如果十年之前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的话，现在就可以确信了……”芙蕾雅望着红叶，“你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味道，只要在身边，我就会感觉到内心很安宁，很温暖，应该不只是我，西琳也感觉到了才对，不然她不会和一个普通人类说那么多话的。”

芙蕾雅的话语勾起了红叶的回忆，他突然想起，在那一晚王雅薇俯在他身边，所说的那些话了，那时候红叶并没有在意只是认为这是王雅薇个人感情作怪的缘故，但一次可以这么解释，但相同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呢？

难道，也算是巧合么？

“所以，你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芙蕾雅说，“在牵住你的手的时候，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有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只要抓着你的手，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不重要，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在不久的未来，你的存在肯定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红叶叹了口气：“所以呢，麻烦就要提前排除对吗？”

一般伴随着这句话，接下来肯定就是杀人灭口的桥段，之前红叶还寄希望于能否唤醒芙萝拉的意志，但看样子计划彻底失败了，反而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的刀下。

不过，即便再来一次，红叶也会这么选择，和如同家人般的芙萝拉战斗，这种事情，红叶做不到。

“没错，所以少年，请死在这里吧！”

说着，芙蕾雅举起了冰之利刃，直指红叶，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红叶并不觉得有可能躲开对方的攻击，所以也没有任何回避的打算。

可能是夜色浓郁的缘故，在芙蕾雅挥剑的瞬间，红叶没有看到少女眼中所闪过的那短暂的不忍。

红叶闭上眼睛，似乎是认命了，正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闯入到了两人之间。

在红叶反应过来前，兵刃贯穿了少女的身躯。

下一瞬间，温热的鲜血溅落在他的脸上，红叶也因为震惊而睁大了眼睛：“妍妍？你……”

在最后一刻，挡在红叶面前的正是南宫妍，这对于少女而言是贯穿身体的致命伤，明明满身血迹，然而她的嘴角却泛起满足的笑意。

“达令，你没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