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后背和胳膊以下的部分都有严重擦伤,上了药不能仰躺,只能趴在床上,疼得睡不着觉,睁眼到天亮。
德影和昌云被蒲木旬训了一顿,吸取教训,现在朱茱上厕所也要跟着去了。
将军府五十暗卫,朱茱出是出不去,却有可能在这府里受伤。
昨晚就是个惨痛的教训。
朱茱上身受伤,穿着衣服摩擦着有些疼。为避免摩擦,除了吃饭上厕所,朱茱都如老曾入定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白天蒲木旬来看过朱茱一次,离开时还不忘叮嘱德影和昌云,让他们盯紧了。
朱茱在心里骂了蒲木旬千百遍。
她都这样儿了还能去哪儿?
入夜,朱茱回床上趴着,想着屋里无人,干脆把裙子给脱了,露出背部,只剩肚兜和亵裤。
脱了衣服,果然舒服了不少。
“真胖。”
一个声音从上方传过来,朱茱听出来是绪仑的声音,赶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被子摩擦到伤口,朱茱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绪仑从房梁上跳下来,无声地落在朱茱床边,“怎么了?”
朱茱额头冒冷汗,道:“受了点伤。话说,大侠,你大晚上跑人家房里来真的好吗?”
她差点被看光了!
“哪儿受伤了?”
“背上。”
绪仑抓住被角一掀,朱茱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中。
她可是只穿了一条亵裤啊……
朱茱捂脸。
没法做人了。
绪仑:“怎么弄的?”
朱茱脸埋在手里,闷声道:“不用你管,麻烦你把被子拉回来。”
绪仑没拉被子,留下一句“等我”,消失了。
绪仑走了,朱茱默默把被子盖回来,又是一阵生疼。
要不她刚才没穿衣服,肯定叫德影和昌云进来打死绪仑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朱茱被子还没盖严实,绪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抬手又把被子给掀了。
朱茱懵一秒,委屈得想哭,“大侠,咱能别这么玩吗?”
有点羞耻心好不好?
绪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别动,我给你上药。”
朱茱不认命,伸出右手去扯被子,“已经上过药了,就不麻烦您了。”
绪仑放下床帘,坐在床边,打了个火折子道:“我这药不留疤。”
朱茱这会儿关心的只有自己的清白,留疤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大侠,能把火折子灭了不?”
毫无疑问,绪仑否定了她的提议,“长成这样还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朱茱一枕头扔过去,“嫌我丑?昨天还亲我今天就不认账了?”
绪仑单手接住枕头,放在一边,“别动,我给你上药。”
“不用,谢谢。”朱茱气愤地拉过被子,竟也忘了疼痛。
绪仑眯了眯眼,“要我把你捆起来吗?”
朱茱撇嘴,特别没骨气地把被子掀开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上好药,绪仑主动帮朱茱把被子拉上,顺便把枕头还给朱茱。
朱茱趴好,下逐客令,“大侠,可以请你回去了不?”
“不回。”绪仑慢悠悠地把药放回衣包里,“将军府守卫太严,先在这儿休息一晚再回去。”
严?你刚才不是还来去自如?
“白天更不好走吧?你……”
绪仑药粉一撒,朱茱又晕了。
失去意识前,朱茱暗骂:你他喵的家里卖药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