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撒开,都撒开!”塞巴斯蒂安赶紧凑过去“欻欻欻”扒拉开他俩的手,“你们在这儿装什么呢,现在是煽情的时候吗?能不能赶紧去下一个地方我的肺都要被这里的灰尘填满了!
安格斯十分肯定:“你也想一起拉个手。”
“拉什么拉?没有!你想多了!”塞巴斯蒂安快速地说:“不过现在看起来你们两个才是最好的朋友根本就没有我的事啊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奥米尼斯在后面无奈极了,“天啦,他又开始了。”
“开始什么?什么开始?”塞巴斯蒂安一个猛回头又拐了回去,“我才没有在耍小性子好么!只是我们需要快速前往下一个地点,你刚刚亲口说这件事很重要,难道这就忘了?哈?哈?”
奥米小声嘀咕:“果然还是……”“你怎么能当我面说我坏话??”“我还没说出口呢——”
“好了好了好了,”安格斯非常丝滑地插在两人之间,左手抓住塞巴斯蒂安的手腕,右手拉住奥米尼斯的手,然后用非常非常缓慢,像是开了0.5倍速的速度把三个人的手放在一起,“满意了吗?”
塞巴斯蒂安“昂”了一声。
“昂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两个以后都不许无视我!”他怒气冲冲地甩开安格斯的手,又一个反手抓住两个人的手腕,然后像是玩玩具汽车对对碰一样把两只手握拳撞在一起。
“嗷!”安格斯指骨被他撞的疼得要命,奥米尼斯也没好到哪去——
“塞巴斯蒂安我要弄死你!”奥米揉着指根恶狠狠地说。
“天呐天呐,”塞某人倒是高兴了,笑嘻嘻的,“稍微收敛点好么,杀意这么大可不好啊~”
“幼稚死了。”安格斯揉着自己还在疼的手,小声吐槽道。
——
离开费德罗特,他们来到了另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克罗夫特郡。
“怪不得塞尔温和特拉弗斯关系那么好,原来是家离得近。”奥米尼斯评价道。
“可家离得近就是很容易碰见嘛,一来一往的不就认识了?——不然你和我是怎么认识的呢?”
走在最前面的安格斯听到塞巴斯蒂安的话缓缓放慢脚步,然后又慢慢一步步往后退,来到他们面前,“所以你俩怎么认识的?”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还在保持后撤步,结果不小心一脚踩到塞巴斯蒂安的脚上,塞巴斯疼得“汪”地一声就一个没站稳往后仰,安格斯被他怪叫吓了一跳,也被迫顺着他的动作往后摔了一大跤。
奥米尼斯还在自顾自地哼着歌,“嗯…其实有空出来散散心也挺好的,还是大自然的气息比较清新美好,我在麻瓜的路上闻汽车尾气都要吐了。”
一只蓝色的蝴蝶刚好悠悠飞了过来,奥米尼斯伸出手,蝴蝶轻巧地落到他的手指上。
“唉,我还是这么讨小动物喜欢,不过它真漂亮不是吗?”
奥米尼斯回头希望得到朋友回话,结果看到两个滚到地上在一片尘土里非常狼狈灰头土脸的人。
奥米尼斯:“……你们难道被山地滑坡精准砸中了吗?”
安格斯哇啦啦吐出嘴里吸进去的土,塞巴斯蒂安也抖着自己头发上的土。
两个人对视一眼,战斗一触即发。
“你干嘛踩我!你是不是报复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都把我踩下山了,是故意的那还得了?!”
“我神经病啊我,故意踩你还要把我自己也滚下去!”安格斯呸呸呸了好几声,“我嘴里的土现在都没完全吐出来!”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要卖惨,所以才会这样!你不想让我好过也没把我当朋友!那我走?”
“你怎么又发癫了!都过去多少年了这招已经对我没用了!”
奥米尼斯看着身边环绕着粒子效果(扬起的土灰)还在互喷的两个人,感觉心好累。
“不行你们先把我杀了吧,”他有气无力地说:“看到你们两个的傻b样子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又回到刚才走到的地方。
塞巴斯蒂安和安格斯身上的脏东西已经被魔法清理干净了,虽然安格斯还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单指他被迫吃土的事。
“所以,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呢?”他这次的声音显然已经弱下去了,听起来十分虚弱,“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想问这个问题,仅此而已。”
奥米尼斯看向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假装没听到安格斯的后半句话,得意洋洋地说:“我们最开始是在马伦威姆湖认识的,那会儿他坐在湖边哭,我还以为他要跳水自杀呢!”
“胡说八道!”奥米尼斯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我当时没哭好吗?我只是坐在那儿!”
“而那会儿我去那里是为了给我妹妹摘花,没想到通常没人的地方竟然多了个陌生小孩,”塞巴斯蒂安选择性失聪,自顾自地叨叨着:“安格斯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就很瘦小。看着就跟…就跟11岁的哈利·波特似的,不过没有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奥米的头发可是从小到大都梳得一丝不苟呢!”
奥米尼斯磨着后槽牙,他恨自己当时看不见,不然现在也能跟安格斯说几句塞巴斯蒂安当时的丑料。
“那你们就见了那一面,然后就成好朋友了?”安格斯非常感兴趣地问。
“没有啦,”塞巴斯蒂安摆摆手,“那会儿奥米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我,明明我当时特别有礼貌……”“你能不能别讲述故事的时候瞎说?”
奥米尼斯咬着牙,“我当时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一点都不客气,好像我不能在那里似的,而且我还记得你说我们冈特家族的人学习都不怎么样!就喜欢搞一些乱七八糟的帮派和聚会,还是别的什么的……”
“那是我爸妈告诉我的,我只不过转告而已。”塞巴斯蒂安又凑到安格斯旁边,笑嘻嘻地用下巴示意奥米尼斯的位置,“看看看,他还挺记仇的。”
安格斯觉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你们后来是怎么成朋友的?”
“一言难尽。”这次是奥米尼斯开口。
“那你就努力几句话说完,考考你的语言组织能力。”安格斯期待地说。
奥米尼斯:……
“好吧其实是我的几个哥哥姐姐在学校犯了大错,但因为我爸爸和布莱克校长是好朋友,所以布莱克校长不乐意管这件事,而他本来也不在乎混血学生的死活。”
奥米尼斯非常平淡地说:“于是那个学生的家长就请求韦斯莱副校长帮忙,韦斯莱教授试图把我的爸爸请到学校,然而我爸爸并不在家,我母亲则是支持她的儿子女儿的,更不会去。”
安格斯回想起刚到这边时塞巴斯蒂安说的话,恍然大悟,“所以,最后是因为萨鲁夫妇的家离冈特家近,所以韦斯莱教授又请求萨鲁夫妇帮忙?”
“而她需要在学校安抚那个受害学生家长,还有一个原因,奥米的哥哥姐姐就是在我爸爸上课前犯的事,也是我爸爸发现那个可怜学生的。”塞巴斯蒂安补充,“因为当时我和妹妹还小,不能独自在家,妈妈又还在霍格沃茨,所以爸爸就把我们也带上了,”
奥米尼斯:“然后我们又在冈特宅邸的前院见面了。”
塞巴斯蒂安:“他又是坐在那里哭……”“我都说了我没哭!”奥米尼斯想了想,又冷静下来,“好吧,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有被他们吓到,不过好在塞巴斯和安妮安慰了我,他们带我去湖边玩得很开心。”
这下安格斯倒是更好奇了,同时也有些不安,“所以,你在霍格沃茨的哥哥姐姐都干了什么?”
奥米尼斯沉默几秒,叹气道:“他们用残忍的黑魔法折磨那个可怜的学生,是的,只因为他是混血统。”
他又看向塞巴斯蒂安,“而塞巴斯和安妮因为是纯血,加上父母又都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家里还有在魔法部工作的亲戚,所以我妈妈并没有阻挠我们交朋友的事。不过就在那之后没多久,他们逼迫我用钻心咒的事就发生了。”
提起童年创伤他还是心有余悸,“还好爸爸和姑姑没过几天就回来了。姑姑是对我最好的人,她斥责了妈妈,也照顾了我很久……”
安格斯这会儿突然回忆起来,关于奥米尼斯说马沃罗·冈特是他一个很早离家的哥哥这档子事。
“所以马沃罗·冈特在其中吗?”
奥米尼斯记不太清了,“可能在其中吧。”
“那就当他在!”安格斯瞬间就提起斗志了,好好好,就是你小子导致奥米尼斯被钻心咒折磨是吧,好好好。
“我决定了,祖债孙偿。”安格斯一脸正直地说。
旁边的两个人越过他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问号。
或许,他们该为伏地魔祈祷吗?
聊天聊着聊着他们就到了特拉弗斯宅附近,这边出乎意料的,有很多人守着。
“怎么个事儿啊,他们家是有什么传世宝贝吗?就这屁大点地方找这么多人守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白金汉宫呢。”安格斯吐槽道,“我家都还没人看守呢!”
塞巴斯蒂安跃跃欲试,“越是守卫森严的地方,就越该进去看两眼!”
只有奥米尼斯在认真思考问题,“难道是因为特拉弗斯的事,所以他们加强了防备?”
安格斯更不能理解了,“他做实验害人还进了阿兹卡班,那怪他自己好吗?他就算死了也是被摄魂怪吸死的,而不是被人追到家里杀死的。”
“呃……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另一边的塞巴斯蒂安悠悠开口:“他们防备是在防备你。因为你在塞尔温宴会上把那个伯什么玩意儿吓个半死,因为塞尔温那个女人在他们那里宣扬你的恐怖,还因为你火烧塞尔温大宅。”
安格斯不以为然,“怎么说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我看你是说错了才对。”
然后他挥了下魔杖,一团和小猫差不多形态的火焰出现在塞巴斯蒂安脚边。
塞巴斯蒂安一个起跳蹦到奥米尼斯那里,把奥米尼斯护到身前,“这可是厉火!你想弄死我?!”
安格斯蹲下身逗弄着在他的魔法控制下非常乖巧的厉火,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注意到它的形态其实不是特别像猫,更像是一头豹子。但更奇怪的是,豹子有整整六条腿,身上还有两个会动的触手。
“恶!你捏出来个什么鬼东西?”奥米尼斯先他一步开口,一脸嫌弃地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着帅就完事了。”安格斯狡黠一笑,“猜猜喂多少东西它才会变成正常的大小呢?”
塞巴斯蒂安看着地上玩弄自己触手的鬼东西表情有点控制不住,“不得了,我觉得你还是得悠着点,这玩意儿不好控制,万一把我们都烧了怎么办?”
“你这简直是在羞辱我,”安格斯不满,“我怎么可能连个厉火都控制不住!”
“不是说你控制不住厉火,我是说这个生物不像是能控制住的……”他说着,那个奇怪生物形态的厉火正在对他呲牙,嘴里“呼”一下喷出来一团火焰。
“得亏我没穿袍子!”塞巴斯蒂安又往后闪了闪,“这个厉火你绝对不能放进去!绝对不行!而且……而且里面的人又不全是坏人,你这是滥杀无辜!我鄙视你!”
奥米尼斯震惊,“你竟然能说出这么人性化的话,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在他们准备摸进去的前一刻,塞巴斯蒂安又悄悄凑到安格斯耳边,“回去教教我这个呗,我觉得那个生物还挺有意思的,蓝色的火焰也超帅的诶。”
听力极好的奥米尼斯:……
他就不该相信塞巴斯蒂安。
安格斯他们现在已经骑在鹰头马身有翼兽上,悬停在高空观察那些人的巡逻规律。
“所以,人不能杀,那我们要怎么进去?”安格斯烦躁地说:“我不信他们不会防幻身咒,而且强大的巫师是能感觉到的。”
奥米尼斯无语极了,“你的魔法是只能杀人用吗?明明有这么多不会杀死人的魔法——”“噢是的,但我用漂浮咒都能把人杀了,怪我喽?”他想了想,“魔法行不通我们就另寻僻径,放几棵美味的中国包菜进去。”
塞巴斯蒂安曾经被包菜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美味的中国包菜?应该是中国包菜觉得他们美味吧!你干嘛啊你以为你是帕比吗打架放包菜??那他们会死得更惨!”
他可不想跟之前一样,跟安格斯和帕比一起去端盗猎者黑巫师的某个巢穴,然后看他俩放出来一堆包菜,最后被一堆啃出来的血肉崩一脸!
安格斯现在怎么跟帕比学得这么野!
“那毒触手吧。”被吐槽的某人正摸着自己的包。
奥米尼斯震惊,“在你眼里那是什么很温柔的东西吗?那也是致命的!”
“啊行行行,那就曼德拉草吧,幼株,不会死人只会晕过去。”安格斯在自己包里摸索着,“我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啊,刚好还剩几株,到时候直接扔下去,他们反应不过来的。”
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觉得这没问题,但他们很难说哪个更痛苦。
“伯特莱姆说东西在哪来着,他的房间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