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顾自光讲完了所有事情，王瑶的面色依旧带着几分未散尽的怒色，久久未能完全平静下来。

“沈瑶的仇，我们一定要为她报！这一趟你做得很好，小顾。”王瑶看着顾自光，眼中满是赞许，“经过这次，看得出你进步了不少。照这样下去，将来必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军！”

王瑶回想起顾自光刚才描述的一路上如何悉心安抚沈瑶，又是怎样巧妙地说服沈瑶加入自己一直筹划着的为女子们发声的联盟，成为其中一员。

想到这些，王瑶心中满是欣慰，对未来也更多了几分期待。

……

甘泉宫。

叶玉绵又一次踏入了这座宫殿。

相较于她离开之时，宫殿更显奢华富丽。

整个宫殿仿佛摇身一变，成了一座令人炫目的藏宝库。

王璨将自己钟爱的所有奇珍异宝，毫无保留地陈列在甘泉宫内，似乎以为凭借这些价值连城之物，便能填补那份无处寄托的深情。

“阿绵，朕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朕为了你，不惜倾尽一切，可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对朕？为何要狠心假死，离朕而去？快告诉朕，你为什么要逃走？”王璨怒目圆睁，猛地将叶玉绵的脸狠狠按进了一旁的珍贵珊瑚之中。

“啊……”叶玉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然而，王璨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紧紧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一口咬在叶玉绵的肩膀上，咬牙切齿道：“疼吗？你终于知道疼了？但这又怎能比得上朕心中的万分之一痛！你可知，当朕以为你已死去，朕的心都好似被千刀万剐。你这般狠心离去，究竟伤朕有多深，你可曾想过？”

叶玉绵气息微弱，几近奄奄一息，却仍强撑着说道：“陛下又何必如此？陛下所谓的深情，就是在我前脚刚踏出皇宫，便忙着选秀，还让别的妃子怀有龙嗣？陛下若真如自己所言这般爱我，又怎会如此？陛下不过是不甘心我决然离开罢了。”

“没错，朕就是不甘心！朕乃堂堂天子，坐拥这万里江山，天下尽在朕的掌控之中，可为何就是留不住你？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究竟为何非要离开朕，不顾一切地要逃出这皇宫！你给朕说清楚，究竟为什么要走！”王璨怒发冲冠，盛怒之下猛地将叶玉绵扯入怀中，一只手狠狠掐住叶玉绵的脖子。

叶玉绵的脸在刚才被按进珊瑚时，被尖锐的珊瑚划破，脸上布满了细碎的伤口。

原本还算清丽秀美的容颜，此刻变得狼狈不堪，往昔的花容月貌早已消失不见，再也难寻一丝动人的模样。

“外面有自由。”叶玉绵神情疲惫，声音微弱却又透着坚定，“在外面，不会无端遭受责打，更不会承受这般羞辱。”

她心里明白，王璨根本无法理解她的话，也绝不可能站在她的角度去体会她对自由的渴望。自己内心的感受，从始至终都不在王璨的考量范围之内。

王璨对她的感情，并非是纯粹的深爱，并非离了她就活不下去。

在王璨眼中，她不过是用来慰藉自己的一个物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