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9章 泉(1 / 2)仙秦:从沙丘宫变开始首页

当天夜里,雍齿起了反意,他坐下来后越想越不对,自己这边败势已定,那他白天拼命护着刘邦有什么用吗?

想着想着,他便给了自己一巴掌,随后他也不联系秦军,这个糙汉子直接展开了兵变,想要拿刘邦的头颅换取活路,莽的一批。

“谁在闹事?”刘邦猛地坐起来,这几天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沛公!雍齿、曹无伤作乱!”

“娘的!白眼狼!把乃公的刀拿来,我他娘治不了秦军还治不了你!”刘邦怒气勃发的带人出了大帐。

一刻多钟后,雍齿授首,曹无伤逃离。

“将军,叛军营内出现了动静,一个自称军司马曹无伤的人前来请见。”

韩信这边刚刚紧急集合好3000人的突击队,就听到了这种汇报,韩信无语的将宝剑扔到了桌子上,不用说,兵变估计已经失败了。

“废物!连时机都创造不了一个。”韩信脸色铁青地见了曹无伤,授予他五百主的职位,去管理辅兵。

(项羽挺聪明的一个人,但是他直接跟刘邦说告密的是曹无伤这个点,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喝多了?)

打发完要饭的后,韩信命令军队卸甲归营,加强警戒,随后便去休息了,今天的机会已经错过。

翌日,韩信尝试了攻营,降兵是不能立刻用的,他只能用自己的本阵兵马,人攻打一个不到一万三四千人戍守的大营,依然是有点难度的。

打了一天之后,只是剪掉了几个侧面营垒,深入了几次大营内部,但总体来讲效果寥寥。

傍晚,他领兵退回十里外的营寨。

夜里,刘邦披着外衣给吕泽写信。

“兄弟我救不了你了,但是咱们可以一起卖个好价钱,你先顶住不要动,给老兄几个月的时间,来年开春,咱们直接受招安。”

刘邦派了几个脚力好的年轻人,沿着河把信送到博阳城,自己则组织部队连夜急行军南撤,抛下所有辎重、武器,放弃援助泰山。

有着一万五千名兄弟在,自己就还是沛公,就能卖得上价。

大军转进如风,等韩信得到消息时已经追之不及。

这不是正常的行军就能咬上人家的,你面对的是一支撒丫子跑路堪称溃退的部队,谁也拿他没办法。

“真是顽固啊。”他感叹了一句刘邦的滑头,道:“派2000骑兵去追,看看能吃掉多少,其余人打扫战场,拿走他的辎重,北上博阳!”

“诺。”

韩信又派出2000人,押着万余名俘虏返回无盐县,并将一部分轻重伤员送回去,他自己则领着名秦军顺河北上。

博阳,三四万秦军围住了这里,城内只有不到八千士兵。

韩信看向一人,那人点头表示明白,他打马上前,来到城下。

“诸位兄弟,沛公在来的路上被征东将军击败了,数万大军尽没,已经无力救援这里,所以,大家伙儿不如放下武器,归正朝廷,还有一条生路。”曹无伤喊道。

“那人是谁?”

“好像是沛公老乡?”

“日你娘的曹无伤。”吕泽看清楚是谁了,他大骂道:“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有什么脸面来说这些话?!”

曹无伤的脸也冷了下来:“秦军再次扫平天下是大势所趋,违逆者便会像沛公的军队一样被踏为草芥!勿谓言之不预也!”

他转身回来了,低着头道:“征东将军,城内主事的是刘邦亲家,他们可能听不进去劝降的话。”

“这样吗,没事,你下去吧。”韩信道。

“诺。”

攻城器械也没造好,今天不着急打,韩信只是探一下城内什么情况。

“司马兄。”韩信突然道。

“末将在。”

“你点五千兵吧,去收复泰山郡吧,随后去帮一把赵拓,返回卢县,不惜代价把那颗钉子拔了,本将军在这里盯住博阳。”

“诺。”

司马南光再次被当做苦力派了出去,韩信本人则吐出一口白气,命令众人安营扎寨,随后便返回大帐。

冬天越来越深了,一切自然界的生命都会按下暂停键,封建社会的人类也会停下很多事情。

韩信不着急打博阳城,先全取泰山郡,随后携整个郡的郡兵和民夫,消灭这里。

他已经不太乐意把手里的精锐步兵用在攻城这种事情上了,那种居高临下的高傲和贵族心态逐渐出现。

咸阳。

胡亥在三川短暂停留了一段时间,随后返回了咸阳,天气也冷了,过年也很重要,他最好待在咸阳。

好吧,这话不完全对,他现在在汤泉宫。

关中刚刚下了一场小雪,新停未久,此时的骊山仿若一位披上银白貂裘的佳人,静静伫立在关中大地。

连绵的山峦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峰岭错落,在澄澈蓝天的映衬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宛如一条玉龙蜿蜒盘旋。

太监们抬着龙撵,沿着青石板前行,脚下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在低语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但这幅安静的画卷背后,是深不见底的王权压迫。

胡亥转头看向路旁的松柏,枝叶被雪压得低垂,却依然坚毅挺立,绿白相间,犹如守护宫殿的卫士披上了冬装。

偶尔有几枝松针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宛若玉珠飞溅,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五彩光芒,如梦如幻。

胡亥在骊山汤泉宫内处理了很多积累的重要事情,转眼,天色便渐渐深了。

夜色如墨,宫灯摇曳,映得殿内光影斑驳。

胡亥披着一袭玄色长袍,衣襟微敞,露出内里素白的里衣,腰间玉带松松系着,似是随意,却又透着几分慵懒的贵气。

这里与咸阳宫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礼制的作用会稍稍降低,他作为礼制体系的最高权力领袖,可以忙里偷闲放肆一段时间,不用太在意这些繁琐的东西。

胡亥斜倚在殿中的软榻上,手中握着一只青铜酒樽,酒液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香气氤氲,与殿内淡淡的檀香交织,弥漫出一股令人微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