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月如到了百草园的时候,果然他们刚吃完,范景程正欲出门。
甘庆之今日早上来的时候也没有要避开府上的意思。
范景程自然也是知晓的。
瞧着范月如过来,心里也是知道,这怕是有事情跟自己说。
父女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阿爹,昨日宫中又遭行刺。”
范景程听到这话微微皱眉,“事情解决的很顺利?”
若是情况紧急的话,他此时不可能还待在府中了。
范月如点头应道,“没有人受伤,还抓了一个主谋。”
“谁?”
“墨王。”
“这.....”范景程听到后,就很难评,这几个王爷都不是傻的,真是他们做的怎么可能露出马脚。
“此事我们就不必操心了,主要是最近太子那边频繁的接见营中的副将,这事你要有所提防。”范月如已经与范景程走到门前。
看着范月如忧心忡忡的样子,范景程笑着说道,“我家月儿是真的长大了,放心,爹爹会注意的。好了,这么早起来,怕是没有用膳吧,先去吃点东西吧。”
范月如在范景程眼中看出了一种难以明白的情愫。
是对女儿的欣慰但是却又有一丝愧疚。
她当时不懂为什么会有愧疚,直到他离开的时候才明白,那一丝的愧疚包含了太多。
望着范景程的背影,范月如在门口站立了很久。
心里突然有说不清楚的不安。
直到任阿尔已经准时来报到,这才回过神来,对任阿尔说道,“今日,你师傅上午怕是无法出诊了。你给约好的人家再敲定时间吧。”
“啊?好的!”任阿尔主打的一个听话。
“哦,对了,这两日约好的看完之后就不再接诊了。”范月如扭头又补充道。
“好的,那我去安排一下。”任阿尔虽然可惜,这几日看诊他是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但是他也知道,师傅她老人家可是神医,怎么可能会一直看诊,
那些小毛病也都认真对待,在他看来,有点大材小用了。
待任阿尔离开之后,范月如步履轻盈地朝着范星如所在的院子走去。
当她刚一踏入院门,视线便被正在院子里挥拳踢腿的凌之所吸引。
只见那凌之身形矫健,拳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势。
范月如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而凌之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到来,依旧全神贯注地打着拳。
待到一套拳法打完,凌之才缓缓收住拳势,目光平静地看向范月如,
但并没有开口打招呼,而是默默地转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这个凌之人倒是有些奇怪,一整天下来几乎听不到他说几句话,
然而做起事来却是尽职尽责、一丝不苟。
尤其是这两日,由于前来给范星如看诊的人众多,整个外院显得格外嘈杂喧闹。
但只要凌之一出现并站在范星如身旁,那些原本乱哄哄的人群就会立刻变得井然有序,老老实实排起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