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样的声音多了,不少老百姓从激动中也回过了神儿,
确实没有看见傅国公世子,难道这次世子爷没跟着回来,不应该啊?
阿池这时候,也骑着高头大马,紧跟在少爷的马车右边,前面就是傅国公,
以及身后的副帅周盛,众位高级将领林昭,李镇,高信等人。
这么看来,前面的傅国公等九名将领,更像是给后面的马车开路的。
阿池看周围询问他们家少爷的声音越来越多,和傅怀安打过招呼后,马车上的车帘也全部被掀开了。
“啊,我看见他了。”
“我也看见了。”
这一路面可不得了了,不少老百姓也不关心傅国公了,纷纷对着傅怀安喊话:
“少将军,你受伤了吗?”
还有那感性的挥着手:“少将军,你就是战场杀敌,也得先顾忌自己的安危呀!”
其实看到他坐着回的,老百姓们也不傻,他爹都骑马,如果没受伤,或者受伤不重,他又怎么会坐马车?
原来那么尊贵的人,傅家独子,有那么多护卫,竟然也为这场战役受了伤,可见这次北征多么凶险。
可给老百姓们心疼坏了,这还属于老百姓们不知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受伤了,第一次更凶险,心口中箭,差点救不回来。
这么看,傅怀安也属于命途多舛型的。
“将军可好?”
“少将军,你伤的重不重啊?”
本来傅怀安是没打算露面的,可那么多老百姓在车外呼喊他,他又不是聋子,更不忍心装作听不见。
所以阿池问的时候,他就让人把帘子彻底打开了。
傅怀安眼底满是柔和,慢慢的抬起胳膊,对着外面纷纷向他问候的百姓们挥手。
确实,百姓们的热情,即便是铁血铮铮的儿郎都受不住,
阿池骑着马,也红了眼眶,内心比任何人都激荡。
因为他清楚,他们家少爷本就是外冷内热的性子。
更清楚,这次北征,少爷也是鬼门关走一遭。
因此回到京都,真是感觉到他们终于回家了,看着周围的百姓,甚至建筑,都感觉很亲切。
前面的傅国公,听到百姓们嘱咐他儿子,保重身体的那一刻,腰板挺得笔直,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拉着缰绳的手,在微微颤抖。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战争,差一点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独子啊,在军帐中听到军医几次下病危通知,他这个做父亲的,甚至都不能哭,会动摇军心。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恨不得躺在床上,心口中箭的人是自己。
但,话又说回来,这就是傅家儿郎的命,即便第一次中箭,还没养利索,儿子又在太阿鲁诈降的时候,请命率领先锋军出击。
傅家规矩:战场无父子,
即便是做爹的不忍心,也只能放手,毕竟他年少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怀安!”魏屹辰用胳膊撞撞傅怀安他表哥宁煜:“瞧见没?过来啦。”
宁煜没有回答,只是忍不住皱眉,在凑近书肆的栏杆一点,看表弟脸色,果然是受伤了。
萧喆也很激动:“看见了,就是不知道伤的如何?”
难怪母亲以自己和怀安是兄弟,是发小,当成了显摆的事儿。
难怪父亲每次骂他,都说没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