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曾经的那位大贤者也有过利用集体梦境来实现某些目的的计划，须弥的这个虚空固然方便了人们的使用，但是这么多空闲算力空置在这里，还真是总能引起心怀不轨之人的窥探啊。

嗯……当初自己好像也挺馋这个的……咳咳，毕竟那个时候草神直接拿算力破解了自己的系统残骸，这种事情对当初的自己而言确实过于震撼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自己至少还是“正义的伙伴”，而那两个人则很明显一个是计划的主谋，一个是邪恶的帮凶，是会被正义打倒的存在，即使他们联合起来也一样。

毕竟，论对梦境的掌控，他们比不过纳西妲，论对虚空的掌控，他们比不过草神，论个体实力，他们比不过空，如果不是他们手底下有很多相当于人质的存在，草神动动手指就可以将他们多年的努力抹除掉。

空甚至怀疑，就算是有人质在手，草神也有办法将这一切摆平——从这件事他从头到尾就没露面，只派了一个爱尔海瑟安给自己打下手就能看出来。

神明爱人，如同诅咒，面对这种严重起来会危害到整个须弥的事件，草神不可能不放在心上。他不出面的唯一可能，就是他不需要出面。

所以……又要把自己推到台前，让自己成为受到众人欢呼的英雄？

空看着用面无表情来掩盖自己内心波澜的爱尔海瑟安，还有在旁边逗她然后吃瓜的乐子人凯娅，默默叹了口气。

毕竟是他们先惹自己的……就算没有草神的插手，自己也是要报复回去的，所以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路就在脚下，走就好了。

空跟着自己的记忆前往原剧情中蜂巢意识的所在地，但很遗憾，那里虽然还留着些许人生活过的痕迹，却显然已经被废弃了。空不死心地解开机关将洞内探索了个遍，只在一些箱子里发现了那些人撤退时遗留的些许苹果萝卜之类的杂物，而且又小又干瘪，一看就没什么价值。

“所以……我们是来打扫卫生的？”

凯娅看着空苦着脸一言不发的模样，不禁笑道。

空一路顺风顺水，凯娅还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这么吃瘪过。

爱尔海瑟安则表情严肃，但还是沉默不语，乖乖扮演着辅助人员的角色。像凯娅这样没有距离感的调笑，她自然是不会跟的，尽管按理来说她比凯娅要早上船一步。

而且，从所谓的“打扫卫生”中，她，或者说在场的三个人都看出来了就在不久前这个地方还是有人活动的，只是在某一时刻忽然集体撤走了而已。空一没做调查二没有提示的直接抓到了那群老鼠的尾巴，这本身已经足够令爱尔海瑟安惊讶的了。反正她自忖如果一点线索都没有的话，她是找不到这里的。

不过这样就显得空很可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偏偏凯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起来好像还在嘲笑空技术退步了——这就让爱尔海瑟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自己变笨了？

不对啊，她能明显感觉出来，凯娅姑且还是有些脑子的，但空分明就是先动手再动脑的典范。他直接找到这里，莫非是草神给了帮助？

虽然在草神的管控下，向虚空求助不再像以往那样便捷，但作为草神调动虚空的算力和信息自然是轻而易举，如果是草神出手了的话，空直接摸到敌人背后去爱尔海瑟安都不奇怪。

但如果草神出手的话，就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怀揣着矛盾的心情，爱尔海瑟安继续观察记录着空的行为，并不打算参与到空和凯娅的对话当中。

只是，凯娅似乎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