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样信誓旦旦地说了,可是.......”
“还是没有头绪哇——!!!”
午休,在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里,芙宁娜正躺在沙发上独自凌乱。
说过自己要原创法语歌曲,可等到坐下来喝杯茶冷静一想,芙宁娜的脑海里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头绪!
“谁能来救救我啊!!”
与此同时,看着芙宁娜在沙发上不断翻滚的模样,那维莱特放下手中的教案,对芙宁娜问道:“芙宁娜女士,我是否可以认为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办公室的原因?”
“应该不需要我再暗示你了吧。”
芙宁娜趴在沙发上朝着那维莱特探出头说道。
“那维莱特,你在歌剧院看了那——么多出审判,也活的好久好久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经验之谈帮我打开脑袋里复杂成一团的思绪呢?”
对此,那维莱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芙宁娜女士,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在枫丹时我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而不是枫丹的最高歌剧家,我对戏剧、歌剧等方面的了解在你的面前形容为班门弄斧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你是枫丹万众瞩目的明星,论歌喉、演技、舞蹈,都是无人能及的,在这方面做出如此优异成绩的你,内心应当早已有了一个属于你的答案。”
听那维莱特这么夸赞自己,芙宁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笑道:“哎呀,其实没那么好啦~~咱现在都退居二线了,舞台早就让给新生代的年轻人们了。”
“不过也必须得承认你说得对,我的内心估计早就有答案了,只是我迟迟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欧伦斯特的挽歌》之中有这样一句台词我很喜欢,‘当明日的朝阳升起时,它总能贯穿我内心的迷雾,为我指明一条属于我的道路’所以说啊!”
芙宁娜从沙发上走下,站起身来说道:“也许我缺少的只是那灵光一现的灵感!只是那万事俱备只欠的东风!”
看着重新有自信的芙宁娜,那维莱特也拿起了桌子上的教案。
于是,趁着热度又上来的芙宁娜直接就跑出去找灵感去了。
虽说没有课,整个下午那维莱特都没有看到芙宁娜再次回到办公室里。
鉴于神之眼没有任何波动,芙宁娜也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所以那维莱特也没有特别在意。
时间从黄昏跨越到了夜晚.......
“芙宁娜,这么晚了你拉我出来到公园是要干嘛呀?”
月溪看着面前兴致勃勃的芙宁娜,内心有些疑惑,她刚刚吃过晚饭正打算洗漱一下就去睡觉呢,结果芙宁娜一个电话打来给她喊了出去。
然后她们就来到了市内的常青公园。
只听芙宁娜说道:“之前我路过这边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一座人工湖,今晚月色尚佳,配合这人工湖想必一定能看到什么能让我灵光一现的美景!”
月溪有些汗颜,指了指完全看不见月亮的天空说道:“芙宁娜,你忘记看天气预报了吗?今天晚上可是多云转小雨的,你来之前或许有月亮,但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哦。”
“啊?”
芙宁娜抬起头,发现那轮明月不知何时已经被埋入了厚重的云层之中,柔和的晚风吹的似乎也有些急促。
今天公园的人很少估计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要下雨?不会吧?我特意来跑一趟的唉!”
看着芙宁娜又失落又生气的模样,月溪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了,咱们不如回去吧,虽然我带着伞,但一把伞咱两个人用的话还是有些不够的。”
“人工湖会一直在这里的,咱们下个或者下下个夜晚再来也不迟。”
听她这么说,芙宁娜却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说道:“就、就算没有月亮,过去看一看也行啊,不是还有路灯的嘛。”
芙宁娜指了指公园里那些灯光略显黯淡的路灯。
对此,月溪知道芙宁娜有些不甘心,于是说道:“好好,去看看的话应该也没问题的。”
“这才对嘛!再说了,下个雨而已......”
话说到一半,芙宁娜突然转过头对月溪问道:“那个.......这个季节下的雨,不会让水漫上来把人给淹了吧?”
看着芙宁娜有些怯怯的,月溪笑道:“呵呵,你想什么呢?要是真有能淹没人的大雨,那都属于自然灾害了,气象局肯定会提早会发通知的,你放心好啦,今晚撑死也就是小转中雨。”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芙宁娜把内心深处的恐惧再度压制在了内心深处。
“看你害怕的样子,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非得拉着我一起出来了。”
“唔......那又怎么了?你这么厉害,难不成要看着我一个人半夜出门吗?嗯?”
芙宁娜说着就伸手指向了月溪,而月溪见状也忍不住又笑了几声,而后挽住芙宁娜的手,走上去低头在芙宁娜的手背留下一个轻吻。
“我当然不会看着你一个人出门啊,所以下次若你晚上想出门的话记得要随时告诉我哦,实在不想告诉我的话告诉那维莱特老师也行,可千万不要不吭不响一个人跑到一些无人问津或人迹罕至的地方哦。”
其实月溪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她怕芙宁娜突然来了就像今天这样的兴致,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出来还好,自己还能看着芙宁娜。
月溪就怕芙宁娜一个人半夜跑出去。
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但法律是没办法百分之百保护每一个人的安全的。
毕竟正是因为有罪犯恶徒,所以才需要有法律去保护弱小的存在不受他们的侵害。
看着她的举动,芙宁娜脸又不禁红了红,抽回手后说道:“知、知道啦!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真是的,别总是动手动脚的啊!”
“下次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哦!哼!”
说罢芙宁娜转身就往前走去,而月溪见状也赶忙追了过去。
“话说,芙宁娜你居然会说法语唉,我居然从来都不知道。”
“只会那么几句刚好用得上罢了。”
“啊?那如果你当时被拆穿了岂不是会很尴尬?”
“那只要不被拆穿就可以了嘛。”
“也是呢......只要不被拆穿就可以了。”
两人边说边聊,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那个人工湖附近。
这座人工湖还是蛮大的,周围都竖起了围栏和警示标语,禁止钓鱼、游泳或注意安全等各种标语牌一个接着一个地竖立在各个路口处。
一座石桥横跨人工湖中心,在那里看到的景色是最好的。
芙宁娜和月溪来到了石桥上,还没等芙宁娜从周围的黯淡环境之中欣赏到什么景色时,一滴雨水便从天而落,滴在了她的鼻尖。
“唉?”
她疑惑了一声的同时,一把黑色的伞就罩在了她的头顶。
“下雨了呢。”
月溪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正撑着伞站在芙宁娜的身旁。
雨滴落在雨伞上的啪嗒声也变得越来越频繁,落在湖水之中的叮咚声也变得越来越嘈杂。
“芙宁娜,我突然有了一个挺哲学的问题,你想听吗?”
“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