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剑侧头,一个白色的圆珠,在身旁出现。
白光正是圆珠所发,再一寻思。
原来这是海浑惑的法器,竟然也是极品法器,而且是防御法器。
看来礼王很信任海浑惑,竟然连极品防御法器都给了下属。
这也难怪,他一心参悟剑道,安心做一个花匠,甚少出手。
而海浑惑常年在外,有个极品防御法器,遇到难缠的炼气修士,关键时候能保命。
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间,一道传音入耳。
他听了之后,面色一变,但是心中一缓,脚下却是一动,向远处飞奔而走。
海浑惑见到这倔老头终于肯动身,拼命催动圆珠,阻挡破法锥。
安君心作为筑基修士,岂能让他如愿。
他虽可以发挥极品破法锥的全部威力。
但是,法器的威力有其上限。
这也是海浑惑凭借一个极品防御法器,可以阻挡他御使的破法锥的原因。
“看来得认真了!”
安君心口中轻语,手却是不停。
收起防御灵器,召回破法锥。
一伸手,一把长刀出现在其手中。
看其散发的灵光,竟然也是一件二阶下品灵器。
他要攻击,将莫剑与海浑惑尽快解决。
防止再生变故!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他感觉的到,莫剑已经没有战意。
一个没有战意的剑修,其实与只顾逃跑的修士没什么两样。
他大概猜得到,莫剑的法力不多了。
毕竟,那超越炼气修士的攻击,凭一个炼气九层的修士如何能够长久。
第二个原因,就是修士中有一个御使法器的规则。
因为神识与法力的关系,在炼气初期时,修士同时只能操纵一种法器,要么选择攻击,要么选择防御。
一般的修士,刚刚掌握强大力量,都会选择攻击,毕竟久守必失,只有攻击才是修士强于常人的体现。
在炼气中期时,可以同时操控二种法器,一般为一攻一防,或者一动一静。
到了炼气后期时,可以同时操控三种法器。
达到炼气圆满境界,当然可以同时操控三种法器,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可操纵灵器,发挥其部分威力。
同样的道理。
在筑基初期时,只能同时操控一种灵器。
还无法同时操控两种灵器,但是在操控一件灵器的同时,操控法器的数量,也要依据个人的神识和法力来定。
但是施展术法、符篆等其他攻击手段,也是根据个人所长来定。
安君心就是这种情况,修为处于筑基初期,他只能操控一种灵器。
刚才是一件防御灵器,一件极品法器。
现在形势变了,他要操控攻击型灵器,就必须收起防御灵器。
至于极品破法锥,完全无法与攻击型灵器相比,也顺便收回。
安君心神识铺开,手中法决一变。
长刀化作一道流光,飞向正在逃逸的莫剑。
剑修对他有威胁,先除去莫剑,其余的都是手拿把掐。
筑基初期修士,一般情况下,在空旷的地方,神识可以覆盖二里左右。
莫剑的所有躲闪,遮掩都无所遁形。
“莫道友,小心!”
海浑惑发现长刀指向莫剑,赶紧大声提醒。
可灵器的威力,岂是轻易能够躲开的。
莫剑心知有异,匆忙一个就地打滚,躲在一处山石下面。
心中却是一片空明。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还是太弱小了。
时间仿佛静止,他在等待。
不是躲过,就是死亡。
“真是蝼蚁般的见识,在筑基修士神识范围之内,能躲得了吗!”
安君心嘴角露出一抹讽刺。
接着心中便是一叹,一个心腹之患终于要解决了。
不过,他并不高兴,他们也曾一同在王府饮酒,相谈颇为愉快。
“轰”一声!
长刀穿石而过!
莫剑所在山石炸裂,碎石纷飞,狂沙阵阵。
只是原本躲在那处的莫剑却毫无反应。
待到砂石、烟尘稍稍落下,原地出现一个沙土包。
远看不显眼,近看好似一个坟包!
原来,长刀已经将莫剑的心脏割断,他已经无法再聚合法力了。
变成了沙土下的一具尸体!
连最后的声音都被巨大的声音遮掩,显得的无声无息!
狂烈的声响,将周围修士的目光吸引过来。
强烈的惊惧,狂热的进攻,两种不同的情绪将整个矿区浸染。
海浑惑眼看着莫剑藏身的山石崩碎。
他目眦欲裂!
每次回到王府,他都会拉着老花匠饮酒,可转眼人就没了。
不过,常年在外,生死见得多了。
来不及伤感,他拿出一张一阶极品土遁符,向身上一拍。
一道黄光闪过,人就不见了踪影。
矿区地底,一道土黄色光圈在其中穿行,时而左突右拐,时而上下起伏。
修士的神识在土中会大打折扣,一般情况下,只有在空旷地带的两成。
但一阶极品土遁符的下潜深度远远不及,只有十丈。
可是地下情形复杂,不时有山石阻挡,而且修士的攻击遇到山石,泥土的阻挡,往往十不存一。
加上海浑惑在地下的穿行轨迹毫无规律,难以琢磨。
导致安君心难以出手,仅有的几次攻击,往往都被泥土山石削弱,迟滞。
感觉到土石的震动,海浑惑早已远离原来的位置。
但是,原先阵法中的修士,却是死伤惨重!
木仁逃离方向很明确,就是自己提前设置阵法的洞府。
道姑二人追击木仁,仗着周围都是他们一伙的,呼和之下,不断阻碍木仁逃跑。
多亏有上品护盾符的防御,木仁屡屡在逃跑之时扛住了攻击的余威。
时间越久,修士越向中心汇聚。
修士越来越密集。
木仁一狠心,拿出一张一阶上品土遁符,贴在身上。
符篆激发之后,他猛地钻入地下,不见了踪影。
他距离筑基修士安君心可是很远,凭借身后的炼气修士,神识根本无法察觉到地下的情况。
“晦气!早就该使用符篆了,追上那小子,没准还有些赚头,现在好了,白辛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