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了没有?”齐王焦急的问道。
“父王,寻到了,就在他卧室的房梁上,那角度实在太过刁钻,我们也是最后才想到的。”姜书恒说道。
齐王后退几步,坐倒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年纪已经将近古稀之年,但因为常年修习武学身体健壮,除却两鬓有些斑白之外却是和普通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一般。可这几日来他却是发现自己忽然衰老了许多。
从七日前开始,他齐王一脉便是开始莫名其妙的有人骤然暴死,而且死法都是一个样,眉心有一个细小的血洞,若不是认真观察甚至都不一定能够看得清楚。
“还是一样的死法?”齐王按着双目,声音有些哽咽,这一次死的是他最喜欢也是姜家子嗣中最具聪慧过人的孙子,三天前刚刚成年。
“是的,眉心有一个血洞,估计画炫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姜书恒是书字辈中最受齐王倚重的儿子,也因此常年在前线上坐镇,跟随将军们学习领军之道,直到最近赶回来参与和天明会的贸易谈判。
这次死去的是画字辈的年轻人,算是姜书恒的侄子,只是齐王开枝散叶确实是有一手,画炫这侄子跟他并不算太过亲近,从某种角度来说甚至还是一名竞争者,是以对画炫侄子的死他并没有任何悲伤之情,倒是有几分庆幸。
“这缉凶工作是你主持的,到底查得怎么样了?这一天固定死两个心肝宝贝,我总共十三个儿子,三十几个孙子都死一半了,我姜家再这样下去都要绝后了。”齐王忽然想到了什么,瞪视着姜书恒道:“为什么你的孩子一个都没有死?”
姜书恒知道父亲疑心病很重,只是却没有想到会疑心到这个份上来,当下立刻就跪倒在地上,沉声道:“父王孩儿再如何狼心狗肺铲除异己却也不会选择大战之时,更不会对画字辈下手。请父王明察!”
齐王目不转睛的瞪视着自己这个儿子,而姜书恒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他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的。
父子儿子瞪视良久,齐王这才长叹一声说道:“姜倩倩小时候便与你最好,天天就爱跟着你走...”
"父王,倩倩并非爱缠着我,只是因为只有儿臣不会去欺侮于她,儿臣并不屑做那些腌臜的事情。"姜书恒道。
“你总是喜欢用这个作为托词。”齐王冷哼一声说道:“是,我承认我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工具而已,但她能够活下来,甚至能够得到无针大师的青睐都是仰赖于我,她能够有今天全部是因为我。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做出这等恶劣的行径来。”
“可是父王,据我所知,姜倩倩此刻正在往来于京城和南方之间,为伪后办理要事,她断没有空闲来我们这里行刺杀之事。”姜书恒皱眉道。
齐王听姜书恒为姜倩倩说情登时是怒上心头,一拍桌子道:“那这无针世间除了姜倩倩能够之外还有谁?你给我说清楚?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在帮那贱婢说话,我就知道这事你没有安着好心,说不定还参与其中,你是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没有接班等不及了对不对,杀了兄弟侄子不够,只怕最后这遭殃的人就是本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