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赌的吗？
“不要动手！”连苦灵国主都传讯提醒羽灵国主，让其千万别冲动！这事儿在他的角度来看“更严重”！因他已经严重怀疑岐灵国主完成了突破！却没有告诉羽灵国主！这要是动手了，姜玄本体却不再其中，就可能彻底完了！
宇宙万族都不知道姜玄行踪！
甚至都认为姜玄要不行了才闭关的！
你俩咋知道他位置的？！
如此！跟祖怨的联络会曝光、乾皇警惕、岐灵国主警惕、想要挑起战火的目的会被知晓！等等！不可能有第二次杀姜玄的机会，乾皇随便接走。
之后他与羽灵国主会迅速被污名化，勾结恶怨的帽子会被戴的死死的！部分虚清城造化也会与两人离心，那刺杀的毕竟是姜玄。
再想挑起战火的难度也暴增！
都知道你们的目的了，神魔族群与乾皇本人又不傻！然后，就会进入“等死状态”！岐灵国主传告自己突破了！争夺气运……最终统一！在这个过程中，两人不先发动全面战争，是等死！发动全面内战二打一，则是找死！不过杀他们的不再是岐灵国主，而是虎视眈眈的大乾女帝！
所以！这是能赌的吗？
杀姜玄直接引爆战局一切都好说！杀不掉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姜玄也没赌！
……
双绝碎墟内，姜玄盘坐在双层梦境之上、屏障之下，他并没有装模作样的隐藏在心灵分身中，那风险太大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气运加持的羽灵国主的对手！
而最重要的是，姜玄不知道——祖怨此刻是否与羽灵国主在联络！亦或者是否有直接联络的办法！
他本体一出去，祖怨第一时间就会知晓！
一点都赌不了！
姜玄虽爱弄险玩命，但这种无意义的，没必要！
他选择让分身先出去，也不仅仅是为了之后自己出去。
分身是有巨大用处的！
“之前一百多年……《心灵本卷》所有纪元境内容，我全都修炼完了！真得好好感谢神易，给我带来了造化境下足够的完整混沌心灵资源，若仅仅靠体内宇宙的完整混沌参悟，恐怕也不会这么快……”
“十二个第三境心灵分身，我对他们的极限控制距离，早就超过一个宇宙域……而他们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心灵分身，不能超过姜玄自己的生命层次。
姜玄因为被因果污染，在第二境卡了一百多年！哪怕他凭借超绝天资，成功练成了《心灵本卷》诸多更高境界法门，他所能创造的心灵分身，也不会超过第二境！
他破第三境，则是十多年前。
这十二个第三境心灵分身，则是姜玄刚刚“随意”提升上来的！并没有什么难度，他现在所能拥有的分身数量，也绝不仅仅是十几个或几十上百个！也没人见过，他此刻到底有多少心灵分身。
“我走了心灵路线而不入魔，万族顶层皆知晓！然而相比于我通过混沌之力加持的夸张战绩，我心灵路线倒是总会被忽略！甚至可以说，不值一提！心灵资源本就极少，而我又不靠残害众生获得馈赠来提升……”
被忽略很正常！
既不沟通宇宙意志、也没资源，还不残害众生，咋可能快速成长？
“嘿！该让你们见识见识了……”姜玄暗暗道，这并非他要刻意张扬装什么，实际上他对自身法门，向来都是喜欢藏着掖着的，几乎不会提前主动的暴露自己的底牌。
这次则，他需要提升自己的价值！
是有目的性的！
“……却是不知道，他们能否想象，我用的是心灵术，其实也不重要！法门效果强就足够了！”姜玄又思量着。
******
极度遥远之外的‘哀堕宇宙域’，到处都是破碎的天体！星辰乃至世界，全都是破损的！这里的众生早已全部灭绝，却并非“人为”，而是宇宙自然孕育出的特殊天体，引发了灾难。
祖怨便在这。
他没有返回家乡宇宙遥控恶灵，因为那太太远！会超出他控制恶灵的极限距离！他虽然是万族大恐怖，但实际上境界，不过“造化中期”！
最近三年他换过几次方位，最终选择了这里！
“该死！该死！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啊？！”
祖怨还在发疯。
时隔三年多，他第一次发疯的准确时间点，实际上是——姜玄本体进入自己体内宇宙的那一刻！当时祖怨整个人都“抽了”一下，不过幸好，姜玄这种能隔绝自己污染连接的手段，只持续了几息而已。
之后。
随着影宗之主被“隔绝”！且长时间不出来，祖怨这才开始真的发疯！这些状况进一步误导了祖怨，让其认为，姜玄去双绝碎墟的目的，是为了研究针对自己！
“该死的东西！他凭什么？原本他只能隔绝宁忌那种纪元境！一百多年了，他也从未隔绝过自己！我始终都能锁定！”
“去双绝碎墟短短三年！他不仅仅能短暂隔绝自己，还能连影宗之主都能隔绝！还并不短暂……”
“他在针对我！他在针对我啊！”
一百多年前那一战，影宗之主承受的污染量，是要比姜玄高出几个量级的！其因为境界足够高，才没死！就那种污染程度，连接之强……姜玄竟也能隔绝了！
再加上，所谓医者不能自医，隔绝连接很可能是某种封印、封闭法门，能给其他人用，不等于能给自己用！
可姜玄现在连自己都能短暂隔绝。
两相结合来看，姜玄的在这方面的成长，是极度恐怖的！
祖怨却是彻底明白了，姜玄自带着影宗之主离开虚古城，之后的一切行为最终目的……就是针对他祖怨！
先去岐灵仙国！借气运提升抗性，安稳修行十年。
这应该是前期准备！
至于他怎么搞定岐灵国主的等等，是否还有其他目的，那是万族间内部的事，跟他祖怨没关系！
完成前期准备，而后姜玄又去双绝碎墟，借乾帝与双绝碎墟的特殊关系，求助于双绝碎墟的掌控者，寻求“突破”！
“因果铁律他破不了！”
“岐灵国主也不可能无限的给他一次次灌注气运！”
“他无法突破自己境界！乾帝更是找不到我，杀不了我！”
“所以！他是想要在针对我的法门上，做出全面突破！他的最终目的！一定是要把法门传授出去，无论是吞噬怨灵的法门，还是隔绝污染的法门，传授给宇宙万族强者，让他们不再畏惧我，让他们来杀我……”
发动全宇宙的力量来杀他！
历史上万族多怕他，一旦不怕，“反噬”便将多猛烈！祖怨甚至觉得，若等发展到那般地步，自己应当是死定了！历史上污染了太多，总有推演他的切入点！万族之力再加上一个大乾女帝！都来找他杀他！
而他自身弱点非常大！
本体“很弱”！
被找到就是个死！
死亡的丧钟，似乎已经敲响了！
原本……祖怨很早就想过，姜玄掌握隔绝手段，若将来再有成长如何如何！但也只是担忧未来，想将危机扼杀在最初！而他是从未想过，被污染的姜玄，被逼急了！这方面成长起来，竟如此恐怖迅速！
“他吞噬怨灵的手段也必然更强了！只是我无法验证！”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祖怨在发疯，却没有第一时间联系羽灵国主！
就……联系了说什么呢？告诉羽灵国主姜玄更克他祖怨了？自曝姜玄掌握克他的手段不止一种？能这么说嘛？那岂不是会让羽灵国主觉得，姜玄对宇宙万族价值更高？
是他祖怨距离死亡更近了！
羽灵国主巴不得他死呢！
说了说不定会其反效果。
若羽灵国主心有大义，说不定就会冒出“先让姜玄研究完把克制法门传授出去后再杀他”的念头！那可就完蛋了！
姜玄未来死不死，自己都是要死的！
而若这些不能说，姜玄依旧在双绝碎墟内，自己突然联系什么？姜玄三年多前进去时，污染连接有所模糊，很快又特别模糊，持续三年这次又变为有所模糊，除了那几息，连接始终没断，这些小变化很正常，不值一提，那毕竟是双绝碎墟，总会有力量能干扰。
因果污染连接本就会被干扰。
如宁忌主体在乾京，受皇朝气运庇佑，污染连接就会非常模糊，而且无法对其主体，进行间接因果连接！
“我绝不能说，姜玄更可克我了！我不能说姜玄的真正目的！”
“但！我得让羽灵国主与苦灵国主，更加想杀姜玄！最好能逼他俩冲进双绝碎墟里杀！绝不能让姜玄继续练下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
祖怨想不到办法了！他只能不断发疯！
不断的去想！如此竟足足过去了一天时间，他依旧没想到办法！于是被逼急了的祖怨，决定铤而走险！
决定！
编造一个谎言，欺骗羽灵国主！
这个行为一旦被揭穿，双方微妙的合作关系会瞬间毁灭！羽灵国主本就很嫌恶他！他还敢骗，之后情况必然是，恶灵但凡踏入羽灵仙国一步，都会被直接杀死！
他不可能再“见到”羽灵国主！
一个邪恶族群连主动送的情报都是假的！还合作个屁！
祖怨知道后果，但他真没办法了！
“那我！那我……我就说姜玄突破了！不管！他就突破了！我不理解，但他就是做到了！哈哈哈哈哈！对！就这么说！只要能让羽灵国主相信，他必然更加卖力！”
“那我应该现在就去说吗？”祖怨在思考。
这个谎言想要可信，就必须得想清楚，才能编的圆满！
“不！我不能说！”
“如果姜玄在双绝碎墟内突破了，他突破前，必然要解除被灌注的气运，气运会飞出双绝碎墟，回归岐灵仙国……他们会看到！可他们没有看到，这谎言就会被揭穿！应该是这样吧？”
“所以，我得等姜玄出来？再说他之后去哪里突破了？”
“他要是一直不出来，一直提升克制我的手段，那我岂不是等死？”
“亦或者，我说……姜玄当初就不是被灌注气运，而就是突破了呢？可我怎么应该让他们相信呢？我自己都不信！他不可能打破因果铁律，还能硬扛着反噬突破不成？他可是会被反噬昏厥，怎敢渡劫？”
“那我就说……姜玄被气运加持、或什么气运用法对抗因果反噬！岐灵国主应该是在自解气运前为其加持的，之后十多年，气运都没被调动，如果说，姜玄的前十年，因为是在天狐星，岐灵国主为他少量调动气运，也不是外人能感知到的，天狐一族自己也有气运！那他去双绝碎墟三年……肯定没被灌注更多气运！”
“没有新的力量帮他！”
“但这三年，他对因果反噬的抗性，从未变化过！”
“为他加持的力量不损耗吗？靠外力对抗因果反噬损耗极大的！怎么可能？！所以！他一定是十多年前就突破了！对对对！哈哈哈哈！我就这么说！他凭什么就能突破我不知道，但他就是突破了！所以三年来抗性不减……所以——所以——”
祖怨说着说着突然惊呆了！
他本是在编造谎言！想要谎言无懈可击！所以自己盘逻辑，他以自己极高的智慧，还真编出来了！逻辑上没有漏洞！
也正因如此，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为什么三年来抗性不减？！”
“哪怕是双绝碎墟力量帮他，帮他的同时，也应该存在波动！哪有那么准确的刚刚好，他少一点，双绝碎墟就多给他一点？再说如果双绝碎墟能直接帮他，他还去什么岐灵仙国？”
“他三年来，抗性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意味着，他并不是靠会持续损耗的外力，来维持抗性的！是他自身所运转的能量，就具备这种抗性！”
“所以……所以……”
“他特么十多年前，就是在岐灵国主的帮助下，直接突破了？！！”
“啊？！！”
祖怨，并不是蠢货。
他因人生经历关系，可能某方面存在局限性！但他毕竟活了百万年！他上一次那样“配合”姜玄，最终引发了一堆邪恶造化与上古魔头的死亡，本身也不怪他。
姜玄可是被逼的动用了“体内宇宙”！姜玄能掏出其他任何人都不敢想的能力，那是超出认知的，与智慧无关！
而此刻，祖怨想到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之所以之前没那么盘过，是因为……他对气运了解不够深，连气运对姜玄如何作用，都是猜测着说的，又不是在编瞎话，就不会简单去构想。
正因为刚刚是在编造谎言，包含不够了解的气运，他只能先简单一想其作用方式！
结果却盘出了一个可能是“真实”的恐怖事实！
“我需要向羽灵国主确认一下！气运的效果！如果……如果……真的就是那么简单直接呢！如果是这样……姜玄若真是突破了，那可就……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祖怨若癫若狂！
姜玄突破了反而好？！
是的！因为他明白！以神魔仙妖的关系来看，对羽灵国主与苦灵国主来说，不再被因果反噬拖累的姜玄，是必须死的！不需要其他任何理由了！多大代价都得尽快杀！
******
羽灵国主眼睁睁看着十二个姜玄从自己“附近”经过，进了岐灵仙国，逐渐远去！直至超出了他的感知范围，他也没动手！
而随着时间推移，羽灵国主反而放松了下来。
“时间足够了，祖怨没联系我，姜玄本体还在里面！”他对苦灵国主传讯道。
“嗯！”苦灵国主回道，“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有所动作，那你觉得，他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不重要！”
羽灵国主连道，“能一次拿出十二个化身，这般特殊能力，说不定是在修炼，或是送去给梦冰岚，有什么用处吧，都不重要！”
“是啊，不重要。”苦灵国主也道。
盯好这里就足够了！
两人本就是想抽冷子突然弄死姜玄！管姜玄在干什么呢！只要他死，他以及与他有关的一切计划、想法、修行、阴谋等等，全都会终结！所以并不需要去深究！
当然！
也是因为两人没办法深究。
不可能悄悄尾随十二个化身进岐灵仙国！离开气运混杂的前线，两人无论谁进去，都无法气运加持，这要是被岐灵国主发现了，是会死的！
如此，一天后。
“嗯？”羽灵国主突然一挑眉，而后对苦灵国主传讯道：“祖怨派恶灵来了！我调一个化身过去，你要……一起吗？”
他在试探苦灵国主。
都三年了，他当然感觉到了苦灵国主不对劲！
以前从不会这么积极！对于杀姜玄挑起战火，其原本是持否定态度的！极限激怒乾帝，太冒险了！这次却不仅仅“来看看、装模作样”商议，是真的跟自己硬蹲了姜玄三年！
“好！等我，马上传送过去！”苦灵国主直接道。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羽灵国主突然问。
“什么？我瞒你什么了？”苦灵国主以反问的方式否认。
……
半个宇宙域外，羽灵仙国外侧边境。
恶灵隐秘而来，虚空静立等待着！
这次等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因为羽灵国主不仅仅调动了一个纪元境化身，还得先等苦灵国主的化身传送过来，而后两人同行，经历多次传送，再飞一段距离，才能抵达！
本体不能亲自来，只能如此！
“你还敢来？我警告你——”羽灵国主化身先现身，大义凛然的刚开口。
“三年来，姜玄对反噬的抗性，从未有过变化！”恶灵语速极快，“我对气运不够了解，所以不敢断言这具体是为什么！但想来你是这方宇宙最了解的人之一！你觉得，是为什么？”
羽灵国主脸色已经凝固。
“有没有这种可能？姜玄根本就没有被气运加持？不然的话，他进双绝碎墟三年，你在外面盯着，若有新的加持给他，你不可能不知道！正因为他不是靠外力对抗反噬，所以才没有那种随时间推移而产生的损耗，也就没有变化……”恶灵又道。
羽灵国主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他是知道的！
气运帮助因果反噬者的方式，就是那么简单直接！而且必是持续性损耗！而如果说，岐灵国主在自解皇朝气运后，依旧调动了天狐一族气运帮姜玄，这外人不能知道，而姜玄在双绝碎墟三年，有没有得到新的气运，羽灵国主是能完全确认的！
没有！
但反噬抗性没有降低？！
羽灵国主想着想着，突然暴怒！
“你骗我？！”
“我连气运都不了解，我怎么骗我？若是谎言，我岂不是一说就漏了？我是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才来问你！”祖怨道，他是打算骗来着，但没有！说的是实话！
祖怨也从羽灵国主的反应中，确认了一件事！
果然，就是那么简单！
这也代表着……姜玄十多年前的抗性暴增！如果不是靠岐灵仙国所拥有“最强气运”，再考虑到，岐灵国主在其他方面，都不如乾帝，也不可能还有其他外力帮助的办法了！
那就代表着……姜玄当时就突破了？！
“你！你不是说，他不可能突破吗？因果铁律！因果铁律！”
“你不也认为，他不可能突破吗？何况因果铁律，指的是反噬效果不可被抹除、降低，姜玄只要能硬扛着渡劫……”
“他凭什么能扛着？他曾被反噬昏厥？还敢渡劫？”
“你问我我问谁？！我哪知道啊？！”
羽灵国主与祖怨吵了起来，言语间全都是你不信我也不信！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两人表现的都很激动！
“不可能！我不信！他凭什么？难道说他那一百多年来，都一直在修炼？！”
“我也不信！我想不通，可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没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厚重的声音突然响起，苦灵国主化身现身了，踏空而来，“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哪怕再不可思议，也很可能是真相！”
恶灵与羽灵国主一下子都看向他。
“而且，据我所知，之前一百多年，姜玄向双城造化们，交易了许多强化意识的宝物！混杂在他交易的大量资源中，本不起眼！但！如果我们假定姜玄突破了，他是如何硬扛着反噬强行渡劫的，未必不能想象！至少我能想象。”
“姜玄此人，早在斩杀图法魇时，就展现过生死造化能力！那时候，他连纪元境都不是！他在生死造化上的天赋，匪夷所思！”
“不过第三纪元大劫而已！只要他生死造化造诣足够！他再确保自己意识清醒……虽然渡劫使用外物，会提升灾劫强度，而且具有惩罚性！理论上那是找死！但……他可是姜玄！”
“他是如乾帝一般的，宇宙异数——姜玄！”
苦灵国主一番言语，说到最后，似乎已笃定的认为，姜玄就是突破了！凡是解释不通的地方，就用“宇宙异数”来解释！
他在做最坏的打算！
羽灵国主却盯着他，顿了顿问：“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我不确定。”苦灵国主看他道。
不确定什么？
他却还是没说！
“如果姜玄真是十多年前就突破！”恶灵此刻开口，传出祖怨的声音，“那他在双绝碎墟三年，又是在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
修炼呗！
祖怨是在刻意引导两人去想！
“我们不可能进双绝碎墟杀他！”苦灵国主瞥了恶灵一眼直接道，“掌控者若偏帮他，谁去谁死！我也不相信，他会在那里面闭关几百上千年，如今天魔降世，还有你们这群邪恶造化，以及另一个上古魔头，事儿多着呢……姜玄或是在寻求某种法门的突破，练成了自会出来！”
苦灵国主就很淡漠的瞥了恶灵一眼。
他姿态既不如羽灵国主那般鄙夷，也没展现出足够的霸道与威严，就好像从未把祖怨当玩意一般！而随着他这番话，祖怨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感受到了苦灵国主的“恐怖”！
他对很多事的判断能力，过于离谱！这就是他作为修行族群血战数十万年而不死的原因吗？
姜玄在寻求某种法门的突破？这让祖怨甚至怀疑，苦灵国主是不是知道什么，在故意的“戏谑”他！点他呢！
“若这般，难道就这么等下去？”祖怨很急。
“不如你来出手？”苦灵国主看恶灵淡漠道，“我们放你过境，如此你就可以派遣足够强大的恶灵携带无尽怨灵，去天朗星域……你让恶灵进双绝碎墟，放怨灵！因果反噬，双绝碎墟掌控者也未必能扛得住……”
祖怨沉默了。
他不是在思考，而是感觉出来了，苦灵国主看出了他很急，正用话挤兑他呢！他当然不能那么做！
像造化恶灵，靠过去必会被乾皇感应到。
他若想污染天朗星域的谁，最好手段就是直接派怨灵，由相对较强的特殊怨灵带领，纪元之下的……越弱越不会被感应！从三大仙国过境也是同理！羽灵国主为何能每次都那直接感应到他的恶灵？
因为境界高！最开始是造化级生命体！
之后都用的纪元境……而纪元境，三大仙国也是有数的！突然多一个陌生的，自然会留意一下，一观测就会发现！
对祖怨来说，如果没有强大恶灵带领，去袭击双绝碎墟？
太少没意义！
太多铺天盖地的，飞过去过程中就会被发现！会被直接看到的！
祖怨具备袭击天朗星域低级神魔仙妖的能力，“少量”怨灵隐秘过去，直接上就行！但想袭击具备吞噬能力的姜玄，怎么都不行！
“或许，应当再等一等，梦冰岚十多年了都没消息，也不知道……”羽灵国主刚开口。
“他动了！！”祖怨突然惊喝。
“谁？”
“姜玄？！”
羽灵国主与苦灵国主全都精神一震，同时两人本体也全都做好了准备，精神高度集中！
“怎么可能？”祖怨又一惊。
“怎么了！你说！”苦灵国主皱眉。
“姜玄去岐灵仙国了！他是直接传送过去的！刹那位置跳到了岐灵仙国深处！目前在‘清落中世界’附近！”祖怨道。
“不可能！”羽灵国主马上道，“双绝碎墟里不可能直接用时空法门跳出来，时空造化也好、传送也好，都不行！他必须得先出来一步，才能传送，我这盯着呢！他没出来！”
“他就是在里面直接传送的！”祖怨却万分确定！
虽然本体距离太远，连接定位不那么精确。
但双绝碎墟内有干扰，出来则没有，连接强度不一样！祖怨由此能够判断！姜玄是在里面传送的！若是在外面，必然是要连接先“清晰”一下，再跳！
“难道姜玄创造出了，能突破双绝碎墟限制的时空法门？”苦灵国主猜测道，他不觉得祖怨在这一点上，有什么撒谎的必要。
“也可能是掌控者帮他？”羽灵国主也跟着猜测。
而就在这时。
“他回去了！”祖怨连忙道。
“回去？”
“对！又突然跳回去了？”
安静！三人惊疑思考，干嘛呢这是？
几息后。
“他又跳出去了！不过这次方位不一样，是在‘超巨流泉星’附近！”
接下来一段时间。
“他又跳回去了！”
“他又跳出来了！”
“他又……”
三人原本不知道姜玄这是在搞什么，以及怎么做到的！直至姜玄第十二次跳出，第十二次跳回！而后停下了！苦灵国主突然反应了过来！
“替身法！他在修炼一种替身法！并且练成了！”苦灵国主连道，“他之前派出十二个化身前往岐灵仙国，如今跳出跳回，刚好十二次！而且，竟能突破真实双绝碎墟内不允许传送的规则……他就不是传送，而是替身法！”
替身法是一个“泛称”！
在过程中存在与分身、化身、契约物互换位置的法门，都可称为替身法！这种法门是在各个层次都存在的！包括纪元前，境界很低的时候，最低级的类似法门，只需要掌握某种奥妙，就能掌握！
如在交战中召唤出水分身！
可以短距离与水分身互换位置！确保自己关键时刻，能躲避致命袭击！
这种法门下限极低，上限则非常高！高的看不到顶！这方宇宙存在两个，替身法极强的存在！
还都是邪恶族群！
一个，便是已经陨落的不死像魔主！其可以跟自己数十个不死像随意互换位置！且一旦完成布置，互换距离超过亿亿万里！
另一个，则是拥有最多分身的万岁年神！
其有几个特殊分身，与其本体的互换距离，横跨宇宙域！仅从这个法门角度来说，其就是这方宇宙最强的！而一百多年前那一战，姜玄虽没接触过万岁年神！但可是接触过不死像魔主！
“替身法！足够高明的替身法，是能绕开时空禁制的！”
羽灵国主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这还如何杀他？他之后若直接去岐灵仙国，一个换位直接过去了，他还可以永远留一个化身在双绝碎墟内，用来方便过去，以及‘逃命’！他的换位距离，至少小半个宇宙域！谁还能杀他啊？！”
“他又跳了！”祖怨又突然开口，顿了顿，“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