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2章 天马踏“梅”(1 / 2)你好,明日方舟首页

进入了特别锦标赛特别月,基本上大骑士领及周边的晚报不约而同地都将近期的特锦赛结果安排在了头版栏目。

大骑士领外,最近的移动地块的城市关注着骑士竞技的人们在广场上人头攒动,急切地等待着今天的报纸,占据不起眼角落的感染者想要知道今天是否有血骑士和耀骑士胜利的消息,普通人们则是想知道自己远程押注的对手是否为自己的账户添砖加瓦,今年他们的城市遗憾地没有被选中成为那四座能够与卡瓦莱利亚基组合的移动城市之一,没有经济能力前往寸土寸金的大骑士领亲临现场的人只能远程观赛。

不在卡瓦莱利亚基的移动城市无法观看特锦赛的直播,现场的赛事实况只能等录播上传,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最快能得知信息的途径便是报纸。

而红酒报和玫瑰报业的业务能力没有让他们久等,一张尚有余温的今天的卡西米尔晚报很快就在大大小小的人群中开始哄抢般的传递,第一时间看到内容的人群不由发出嘘声,这让外围不敢参与进来的感染者们倍感焦急。

“发生什么了啊?”

“前段时间不是说感染者耀骑士回归了吗?难道说是她被谁爆冷了?”

“扯什么呢?前几天的报纸说了,近期就没有她的比赛!”

人群的嘘声在接过报纸后嘘声此起彼伏,最后三三两两地结伴争论着比赛走向的人们走后,感染者们才谨慎地从巷子里走出,拾起几张被人踩过几脚的报纸,辨认起上面的字眼。

“白金骑士再战锈铜骑士,锈铜竟畏战认负!”

“白金骑士被确认为感染者骑士,其出色表现是否有望成为冠军候选?!”

“近期有人拍摄到白金骑士与烛骑士一同出现在街头,继临光家私生子传言之后是否又是烛骑士的地下恋人?!”

“白金骑士在三百男佣之中排名第几?”

“烛骑士暗地威胁锈铜骑士认输!”

感染者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被许多疑问占据心头:“怎么越来越离谱了……白金骑士,是那个海选初赛就力压同台对手的那个黑马选手吗?”

“后边好几场比赛他都没出席过,也没有摘下过面甲,身份成谜……”

“他也是感染者?血揍过锈铜骑士的感染者?”

“是错觉吗?为什么感觉最近报道他的消息好多,就像是有人故意的一样……”

卡瓦莱利亚基,英格拉家族。

报纸被老人阴沉着脸攥在手中,奥尔默不久前才输给过这个白金骑士,好不容易进入特锦赛,结果在第一场二十四进十二的比赛里就再次遇上了他,他比谁都清楚这是有他商业联合会里的对头在做手脚,毕竟在往期暗箱操作下让奥尔默保底也能进十二强,而今年玫瑰报业被红酒报打压了一头,事事没能抢到第一时间的报道,报道内容也不如红酒报,收益缩水不少,为此时忙的焦头烂额就没多上心特锦赛的事,以为那个以前有来往的发言人会办好事,没想到被人钻了空子。

“就不该相信那群见风使舵的家伙!”

再抬头看到沉默不语的奥尔默,更是恨铁不成钢:“你啊你……真是一天到晚就不让人省心!啊,那些买给你当沙包练血性的奴隶白买了?每年花大价钱给你装备的那些武器,白买了?被打了一顿就怂了!软蛋了!*卡西米尔粗口*你知道因为你今天那表现,就一天工夫,我们股市跌了多少吗?!”

“那还只是个下贱的感染者!还不是血骑士和耀骑士!你居然认输了?你、你真是把英格拉家族的脸都丢光了!”

“连再打一场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是不是个竞技骑士?!”

“那都是钱!不是你平时花的那点小钱!你——”

“够了老头子,又不是你上去挨打,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小心一个不注意心脏病发没了,我还不想这么早继承家产。”忍了半天的奥尔默不耐道,听他说来说去还是绕不过一个“钱”字,直接毫不客气地回怼了过去,随后不打算继续听没完没了的唠叨,转身就走,“要是你不满意,直接把我送回审判院就完了。”

老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殊不知,奥尔默也是一肚子邪火,被那个藏头不露尾的白金骑士血揍了一顿经历了自出道以来最长一段时间的住院,再看到那个身影时着实提不起战意。

“……对付不了你,还收拾不了其他感染者吗?”想到最近白金骑士被爆出的感染者身份,他眼中流露出怨毒,立刻拿出通讯终端拨通了沸血骑士团经纪人的通讯。

“喂?是我,叫上平时最能打的那几个去西区集合,带上武器,对。”

“……你听我的还是那老头的?你站他那边他不一定会保你,但我肯定有办法让你过得不好受。”

安排完相关事宜,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肚子里窝着的火都吐出来。

零号地块。

人去风不止,凌等闲独自一人依然停留在零号地块,漫步在这里,他看到了有熟悉制服的人出现在了他视野中,他明白这是罗德岛开始派人入驻零号地块收治感染者了,也就是说,博士现在应该已经见过某位发言人并取得了一定的合作认同了。

看来博士的确是不需要他担心的人,那么……他得想想自己面对的问题了。

凌等闲不明白,为什么白金要在这个时候暗示——而且是几乎明示的暗示——自己的身份,虽然自己早就确认了,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会传达这个信息?

他相信白金是不知道自己清楚她身份的,而杀手的身份也并不是光彩的事实,如果她真的在乎这段友谊,那她肯定不会表露出这份犹疑不定。

“那样子……就像自己大限将至了一样。”凌等闲不明白,忽然间,他瞥见了一支行色匆匆的队伍,他看出这是一支伪装过的无胄盟小队。

避开耳目,他沿着他们来时路前进,最后在一个废弃仓库发现了一条通往地窖的暗道,蹲在那暗色的入口前,他死死地盯着那门沿上刺人的一抹血色痕迹,感到呼吸有些艰难。

他猜到了底下是什么。

血迹、被杀者的尸体和他忽视的事实。

他根本不是感染者,哪怕体表特征是这样,但他远没有感染者痛苦,也远远感受不到死亡带给感染者的恐惧。

所以他的确没办法对许多受到压迫的感染者说出“我和你们感同身受”这样的话,一路走来,他遇到了太多太多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