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唯有爱卿能成!事成之后,日殿之宝,不论先天后天,任你挑选一件!”
猰貐却是也不接这话茬,只开口问道:
“唯我能成?陛下,却是不知此言何为?”
“爱卿何必推辞,我听闻乃父为那钟山之神,直目正乘,闭目便晦,开视则明,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能亮幽渺之地。
如此神异,倘若你不能成,又何人能成呢?”
猰貐听了帝俊的解释,连连推脱:
“陛下,这属实荒谬。钟山之神并非我父,乃是我之舅父,我舅父生子名为鼓,在章尾山。
我自小父母双亡,幸得舅父庇护,这才能安稳长大,因为感念舅父恩情,这才不愿和表兄鼓争抢章尾山归属,独自一人出来谋取一番事业,机缘巧合之下入了妖庭,能为陛下效力。
并非臣下有意推脱,不愿相助陛下,可我属实只是继承了舅父一脉的外形,生的人首蛇身而已,并未通彻其神通啊!”
帝俊闻言,却是大失所望,原本自己还打算利用钟山之神的血脉神通,命猰貐潜入内宫偷盗仙药,却是没想到猰貐居然只是个样子货,生的神威赫赫而已,根本没有操控一地明暗的能力。
当即就打算换人行事,可是转念一想,此等帝后离心之事若是只传一人还好,要是一个不小心传出,不知接下来会对妖庭造成何等影响,且自己这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人选行事。
思虑再三,当即拍板决定,要猰貐立刻回去准备行事,今晚他会想办法把二位妖后调离内宫,到时候猰貐便趁机前去盗宝。
然后又私下交待了他诸多内宫要点、行事之巧后,这才放他离去。
而就在猰貐一脸凝重的出了紫微太阳之宫后不久。
却是又有一人面色凝重的走了进去,却是那嫦曦之属官,二负之臣子,天神危也。
天神危入殿便拜,同时高呼不停:
“陛下!万万不可啊!那猰貐之辈,乃是那下界罪神之子,钟山之神之血脉后裔,哪里能当一宿之尊呢!”
帝俊却是哈哈一笑,似乎胸有成竹一般开口道:
“危卿,莫要道听途说,天神猰貐并非那外界传言所说,是钟山之神之子,他不过是那钟山之神的外甥而已。猰貐跟随他舅父长大,二人情同父子,所以他才被外界传闻是钟山之神之子。”
却是没想到危听闻帝俊的解释后,突然加快语速,语气更足的大喊道:
“那更不可以了!陛下难道不知那钟山之神的底细吗?”
帝俊却是听的满头雾水,大为不解:“底细?什么底细?”
“陛下!那钟山之神就是那烛龙、烛九阴之化身。
日月不临西北,阴阳无有消息,所以烛九阴化身钟山之神,衔火精以照天门中!在那无日幽冥之国,行烛照之事!
那猰貐是烛龙外甥,哪里还能得星宿之尊位呢!”
帝俊闻言却是也大吃一惊。
现如今虽天有天妖,地有地巫,可妖类繁杂,多的是不能飞天之属,自然也要在大地之上生存。
可那十二祖巫,自持盘古血裔,早就将大地视作自身禁忌,哪里肯愿意让妖族分一杯羹。
妖族又日益壮大,对地盘所需、各类资源所求也越来越大,正如同古之三族一般,巫妖两族现如今虽未正面爆发大战,但也私下摩擦不断。
帝俊建立二十八星宿星君,为的就是要将周天星斗统化成一阵,借用那满天星辰之力,日后和那巫族斗上一斗!
要真如天神危所言,猰貐的舅父钟山之神是那祖巫烛九阴的化身,那这星宿之尊是定不能再予于他!
一宿之尊,若是运转大阵之时,猰貐突然反水,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