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到了村口,陈秋净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撩开帘子,瞧着堂妹狂奔的背影,陈志超心底还是有些担忧,但他能说的都说了,余下的,只希望爷奶和四叔等人不要太过分。
“走吧。”
看到陈志超回了学堂听讲,昼夜这才回明净斋跟主子回禀。
“公子,姑娘知晓您太过的事,我们是不是要……”
万一她对谁泄露了些什么,那会于他们不利。
对着铜镜编发的于景明,瞧了眼里面的倒影,又继续编发。
“不必,想个法子,把她手里的本子烧掉就成了。”
他的病症,只有自个儿清楚,那就行了。
“明白。”
拱手行了礼,昼夜见他将发髻编了拆,拆了编,不禁开口。
“公子,可用小的为您束发?”
闻言,于景明猛然转身,深眸看向房里候着的几人,皱紧眉头倏然开口。
“那日她给我弄的束发,你们可会?”
陈秋净的束发,好看的一点就在于编发,奈何那编发有些繁复,大家伙也没瞧过,自是弄不出来。
眼看几人连连摇头,于景明转身看向铜镜里散落的青丝,不信邪的又继续编发。
明明瞧清了步骤,为何他编的,却总是不如那小丫头的手巧?
流光望着和编发较劲的主子,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莫非,公子他……
“姑娘的编发有些复杂,若公子当真有些习惯,不妨明日随着陈公子回去,让姑娘为您束发。”
“流光,你胡说什么呢!”
为了一次束发,便要让公子跋山涉水。
那岂不是表示,公子重视那个乡野丫头?
“行了。”
于景明适时出口,阻拦二人的争吵。
看了眼铜镜的散发,抽出旁边的发带,将万千青丝全部术于脑后。
“方子可有寄回京城?”
“一切按照公子吩咐,全部都誊抄了一份送给钱御医。”
“侯府那边你怎么做的?”
昼夜略一停顿,“还是老规矩,瞒着侯爷和夫人,所有事情秘密进行。”
仅有世子的人知晓,送给钱御医的是什么东西。
得到满意的答案,于景明起身走到茶台前,开始烹茶,烹茶的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既然世子您的病症已好了大半,我们所有事情,还需瞒着侯府吗?”
“记住,我们瞒的,是所有人。”
烹茶之际,冷眸看了眼房中的人,“自打你们跟了我,那么,你们的主子便只有我一个,便不再是侯府,你们,可明白?”
言外之意,公子是连侯府的人都不信任了吗?
流光率先反应过来,屈身行礼,“是,公子。”
星云和昼夜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明白。”
得到了他们的保证,于景明这才专心烹茶。
回想起侯府的父母,深吸一口气,眸中闪过些许不忍,但很快就被深沉所替代。
要想瞒过那个人,就必须所有人都有所隐瞒。
一回家,陈秋净便看到正在择菜的二丫。
听到脚步声,陈秋云抬头望去,在看到阿姐回来时,一下就飞奔进了她的怀里,脸上笑容很是灿烂。
“阿姐!你可算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