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贵急了,半跪着身子去掰扯周司,哪还顾得上跟吴又轻争执。
瘦弱的身板根本拧不过周司,软着声音开始求饶:“兄弟别这样…哥,哥,大爷,祖宗…求您了。”
周正刚在人群外头赶紧大口塞着包子,囫囵吞下去凑过来劝和。
这邻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周司真把周德贵这螺钉拆下,以后见着面怕不是得成仇人。
周司那驴脾气是连主任都不怵的人,自然不会惧周德贵,周正刚知道劝不动他,只能劝周德贵。
“德贵哥,你刚刚说的话是过分了,赶紧的跟眼妹赔个不是。”
别人不知道,周正刚还能不清楚,周司心里头觉得亏欠吴又轻,这会又听周德贵拿吴又轻跟他的事来挖苦吴又轻,这不变相在打他脸,哪能饶了周德贵。
这凑热闹的人这么多,周德贵哪拉得下脸,摇摇头,不干。
周司手劲往下一拧,机箱盖松开,周德贵急的眼球一下冲上血丝,豁出去地吼叫着:“姑奶奶欸,我刚刚逞口舌之快,闹着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甭跟我计较了。”
赔了礼,道了歉,就巴巴望着周司,希望他放过车里那颗螺钉。
外头正闹腾着呢,里头的铁闸门开了。
吴又轻赶着去卸沙,不想在这浪费时间,扭头离开时看向周司的眼里还带着怒意,把拖拉机摇起来,先把车开工地里头去。